《豹头王传说》4卷4话3节

4卷4话3节

「追！追！」

「踏平塞姆！」

(资料图片仅供参考)

「别让他们跑了！一个不留！」

「为了蒙古！为了蒙古！」

沙漠上出现了五只狂奔的巨大史莱姆。

跑在前面的毛发浓密的野蛮人们——以及穷追不舍的蓝、黑、白、红四色蒙古军。

战马跑得龇牙咧嘴、不断口吐白沫，鬃毛和马尾剧烈摇摆。骑士们疯狂抽打马臀，把步兵远远甩在身后，个个争着建功立业，谁也顾不得胯下的马匹气都快喘不上了。

马踏柔沙蹄难疾，猴踩戈壁步如飞。野外、人兽、群P、有毛、无毛、步兵、骑兵、长枪、短器、肉搏、互射、嚎叫、喘息、双目充血、狂热无比。各种元素杂乱无章融合在一起，激烈而混乱，车速快得吓人。

今天，就是决一胜负的日子。这个意志令蒙古一万大军群情激昂，行军的疲惫、沙漠的危险、怪物的诡异，全都抛诸脑后。

「阿伊ー、阿伊呀ー！」

「吓ー、吓ー！」

「阿鲁费图！阿鲁费图！」

不知塞姆族是否理解了身后蒙古兵的气势和昨天截然不同——他们只是一味逃窜，看起来好像对紧咬不放的追击仓皇失措，完全失去了本来就若有若无的纪律。

只是他们身为沙漠跑者，脚程毕竟不是盖的，穿着沉重铠甲的骑士们压得战马每一步都要把陷入沙子的马蹄拔出来，骑兵渐渐被拉开距离。

然而蒙古军见此，愈发上头。

「传令—传令ー！」

肩批白色飘带的传令兵，气喘吁吁追上了先锋蓝骑士队的最末端。（马：什么人哪，人家驮着他跑，他倒喘上了）

「右府将军有令！马鲁斯队彻底追击塞姆族！」

「没问题！就算没有命令，我们岂能放跑敌人！」

加兰斯听到传令兵沙哑的吼声，大叫道：

「蓝骑士们！立功的时候到了！」

「哦！！！」 

身披蓝色铠甲的马鲁斯队闻言，齐齐扬起手中的马鞭或长剑，激昂应诺。

马鲁斯伯爵不经意回头一瞥——跟在身后的只剩唐卡德的二千黑骑士，但也被甩开很远了。而在此期间塞姆族仍在缓缓和他们拉开距离。原本让人感觉一马平川的诺斯菲拉斯沙漠，前方地平线突然出现了低矮的岩山。马鲁斯伯爵见此恍然大悟。

之前那些岩山被沙丘缓和的起伏遮挡了，而塞姆族的目标明显就是那些岩山。

马鲁斯伯爵快马加鞭，高声喝令。

「小伙子们！那群猴子想逃进岩场！别让他们跑了！否则我们就白追了！」

「哦！！！」

马鲁斯队再次扬鞭策马、狂踹马腹，疯狂压榨早已疲惫不堪的坐骑所剩无几的体力。骑士们一个个向前探着身子，屁股几乎完全悬在马鞍上方，仿佛下一刻就要越过马头飞出去了。而锁子护手则死死攥着缰绳，力气大几乎要捏断绳子。

事已至此，哪怕马鲁斯伯爵发现了至今为止时常立于塞姆全军先头、身先士卒的豹头战士唯独今日却莫名缺席，在这山崩海啸般的大部队追击中，恐怕也腾不出怀疑的闲工夫，只能转瞬间抛在脑后。

而且马鲁斯伯爵并不像阿斯图里亚斯那样曾和古音直接交手，亲身感受过他那澎湃凶悍的能量。

当然他也会一瞬间想到，古音可能领着别动队正在向后方迂回。不过后面有阿斯图里亚斯和伊尔姆，交给他们就好。现在他的任务是心无旁骛追击塞姆族，千万不能放他们逃进岩山。

塞姆族部队的前端已经绕过沙丘奔向看起来越来越高大的岩山。那是诺斯菲拉斯特有的、寸草不生一丝不挂的灰色岩山，而且还两座重叠在一起，令人莫名心生不祥的预感。

马鲁斯伯爵的蓝骑士队紧追塞姆族绕过了沙丘。

跟在后面的唐卡德队部队前端将将抵达沙丘之下时——

猝然间！！

大地在他们脚下毫无预兆裂开两边！

「呜哇啊啊——！」

「嘎啊——！」 

有战马来不及停下，蹄子踩空，无助落下。

「啊啊啊啊——！」

「停下！有陷阱！有陷阱——！！！」

「啊啊！」 

一时间骑士们的惨叫声不绝于耳！

此时，左右各有一队提前埋伏在沙丘后方的塞姆伏兵出现了。他们手里拉着绳子。

原来此处被预先挖了陷坑，上面盖有石板，并铺上沙子进行伪装。待他们自己以及马鲁斯队通过后，再从左右两边砍断绳子，让陷坑发挥威力，如巨蚁狮的沙坑般连人带马把敌人吸进去。

蒙古骑士的马匹徒劳地在空中四蹄乱蹬，不断向沙坑底部滑落。松散的沙子根本无法支撑他们全副武装的体重。

「停下——停下！别往前冲了！」

那些混杂着哀嚎的警告声，却没能传进战意高昂不断策马飞驰的唐卡德耳中，因为不断落下的人和马、已经被压在最底下的倒霉鬼，他们痛苦的临死前的呻吟和哀嚎和马匹的嘶鸣混在一起，无从分辨。

「救命啊！」

「好痛——我不能动了！」

「啊啊——我的脚！我的脚！」

「嘎啊！」

最底下的人马被新落下的人马践踏挤压，更后面的人马又继续不断落下，几乎要把陷坑逐渐填满。更恐怖的是四周的沙子不断涌入陷坑，发出沙沙轰鸣，几乎要将一切惨叫声掩盖。

「停下！都停下！有陷阱！这是塞姆的陷阱！」

伊尔姆的厉声嘶吼终于传进人们耳中，热血上头一味猛冲的蒙古骑士们渐渐停了下来。

「停下！全队停止！」

「停什么停！谁的命令啊！？」

「马鲁斯队已经跑远了！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要停下来！」

「刚才的命令不是彻底追击吗！？」

「前面出什么事了，难道又有史莱姆吗？」

「什么情况啊，啥也看不见啊！」

「停停停！全都停下！」

在捅了马蜂窝般的乱哄哄的吼声中：

「唐卡德！唐卡德！你没事吧！」

紧跟在唐卡德队之后的伊尔姆担心战友，高声呼唤。

「唐卡德是不是也掉进陷阱了！」

「队长！队长！」

塔罗斯堡的黑骑士正拼命抢救惨叫的伤者和马匹。那可是争分夺秒的抢救工作——因为即便在抢救途中，他们还眼睁睁看着四面八方的流沙，如同充满盲目仇恨的恶魔要一视同仁埋葬一切般，汹涌澎湃地不断填入坑底，层层叠叠压在一起、痛苦呻吟无法动弹的牺牲者们，正被它不断吞噬。

「唐卡德队长！」

「队长大人！」 

唐卡德队平安无事的骑士们悲痛欲绝地呼喊。唐卡德原本处于队列中段，虽然落入坑中，位置还算比较靠上。

然而虽然他并没有被埋在沙子底下，可是露出脑袋的唐卡德那张胡子脸变得惨白，双目紧闭，没有丝毫迹象要主动脱困，抑或试图抓住伸向他的手。

「队长大人——队长大人！振作啊！」

「唐卡德，你怎么了！伤得很重吗！唐卡德——」

同为塔罗斯城黑骑士队长的挚友伊尔姆跳下马匹，拨开人群亲自动手，试图把唐卡德从沙子里拽出来。

然而当众人把压在唐卡德腹部的马匹拉开、同时拉出唐卡德的上半身时——

「呜哇！」

「队长！」

「唐卡德！」 

人人不禁发出悲痛的呐喊。

很不幸——那身黑色铠甲的腹部拼接处破了，铁打的马镫子尖端深深插进了唐卡德的腹部。人们拉开马匹的同时马镫子也被拔了出来，但同时唐卡德的内脏也从血肉模糊的伤口被拽出来一截。

「啊——啊啊！怎么会这样！」

伊尔姆的脸色变得几乎和唐卡德一样苍白，无助呢喃。人群中有人忍不住捂着嘴巴强忍呕吐。唐卡德此时发出了微弱的呻吟。

「他还活着——救护兵！救护兵！」

人们慌忙呼喊。伊尔姆抱起挚友的身体，不顾鲜血淋漓，捂着他的伤口尝试为他止血。突然——

「有埋伏！」

「塞姆族！」

士兵们厉声高喊！

塞姆族左右包夹，吹出瓢泼大雨般的毒箭，杀将过来！

「混账！」

伊尔姆咬牙切齿，疯狂捶胸。

「千刀杀的塞姆族！竟敢把唐卡德——混账！」

「敌袭！敌袭！」

「不可饶恕！」

伊尔姆咆哮。

转眼之间更多人被逼近的塞姆毒箭射程覆盖。蒙古军不得不仓惶应战。

在这场短兵相接之中，战马已经派不上用场，弩也一样。骑士们把马当成防御毒箭的挡箭牌，放下面甲遮挡面部，做好了和塞姆族缠斗的准备。（马：踏马勒戈壁）

那些还在呻吟、咒骂、哭喊的伤者只好被暂时扔在一边。阿芙涅莉丝传令白骑士团分出人手协助抢救，但陷坑周边早已化为塞姆族和黑骑士队、步兵队混杂着横冲直撞的惊马的激战之地。除非直接面对毒箭和塞姆族的石斧，否则救援人员也无法接近。

「——自作聪明的臭猴子！」

阿芙涅莉丝气得脸色铁青，捏着令旗的手哆嗦个没停。伤者的呻吟和惨叫越来越微弱，而那些微弱的声音也不断被流入坑中的白沙埋葬，陷坑已经化为名副其实的活埋坟墓。

另一边——

从陷坑上方跑过的马鲁斯队毫不知情，绕过沙丘把身后的唐卡德队远远抛开，心无旁骛紧紧咬着试图逃进岩山的塞姆族。

马鲁斯伯爵带着加兰斯策马奔驰于队伍中段，突然听到后方传来大声惨叫，还有什么东西崩塌滑落的声音不断传来。

之后只过了几分钟——

「塞姆族！」

「有埋伏！」

前方也响起惊呼。

「队长大人！」

加兰斯策马赶到马鲁斯伯爵身边。

「队长大人！」

「唔，听到了。」

伯爵回头眺望。

那座不断有沙子滑落的白色沙丘阻挡了他们的视线，只听到对面不断传来他们早已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激战声，以及蛮族瘆人尖锐的、如哨子般刺耳的战吼声。

「我说他们撤得那么爽快，果然有埋伏。」

马鲁斯伯爵对陷阱一无所知，仍策马奔驰，并未放慢速度。

「该死的塞姆族，又耍这些小花招——八成是豹人安排的战术。」

「那——」

加兰斯表情有些担心。

「我们怎么办，队长大人？」

「怎么办？」

马鲁斯伯爵看向忠诚副官的表情反而有些诧异。

「我们本队有八千人。塞姆族就算人数再多，如果本队（以下巴指着前方正在逃窜的塞姆军队）已经有这么多人，他们的伏兵还能分出一万人不成？所以没什么可担心的。」

「那我们继续追？」

「当然。」

马鲁斯伯爵瞪着前方。

「伏兵交给本队就好，那边有唐卡德、伊尔姆、还有小阿斯图里亚斯，他们在塞姆族手上吃亏的可能性连1%都不会有。我们是追击队，绝不能放跑前面的敌人！」（唐卡德：惭愧，我刚吃了个大亏，正排队领盒饭呢）

「好，那我们继续追！」

「没错。好不容易追到这里，如果放他们逃进山里，又是重蹈覆辙。虽然塞姆族不见得会那么轻易带我们回村，但只要我们追着他们不放，迟早他们会走投无路逃回村里。到时候就能直接打击他们的根据地。而且要不了多久后面的本队也会跟上。」

「了解！」

加兰斯抬起面甲，露出晒黑的脸，向伯爵露出了笑容。随即脚踹马腹，加速超过了伯爵。

「继续追击！都别掉队，一定要找到塞姆的老巢！」

加兰斯策马从队列侧面离开，一边向前跑一边大声号令。老伯爵则再次回头眺望本队的动向，不过战斗似乎还在继续，并且唐卡德队也不见有人绕过沙丘而来。

岩山在视野中变得越来越高大，沿着山脚的轮廓出现一条弯道通往山后，前方开始呈现峡谷地形。此时逃窜的塞姆族已经一窝蜂地往峡谷中跑去。

「快追！别让他们进山！」

加兰斯再次大吼。

「开始进入岩场了！小心马匹不要踩到岩角！」

蒙古骑士们纷纷应诺。地面从每一步蹄子都要被一身重负压得陷进去的沙地，逐渐开始变成坚硬的地面，马匹跑起来速度也更快了。他们纷纷扬鞭，迫使已经口吐白沫精疲力尽的坐骑压榨出最后的力量。（马：最后的力量刚才已经用完了，这些是刚贷款借的。不过幸亏不用还了，呵呵。）

「追！ 追！」

「快追上了！」 

「蒙古、蒙古、蒙古！」

跑在最前面的骑士们终于在有利的地形下得以加速，追上了塞姆族的殿后部队。

「吃我一剑！」 

一名骑士于马上大剑一挥，在一名蹦蹦跳跳的塞姆族头顶砍了个结实。没戴头盔的蛮族脑袋当即被开了大瓢，鲜血如喷泉般冲天而起。

只要有坚硬的平地，无论塞姆族是多么优秀的沙漠跑者，也敌不过马匹的脚程。蓝骑士们策马加速，从塞姆族的殿后部队中左劈右砍一路杀穿过去。

虽有个别塞姆战士停下脚步抽出石斧尝试反击，或躲过大剑跳上马匹试图把骑士拉到地上。但石斧很难瞄准高速奔驰的马匹，一斧子劈空了的话，来不及稳住身形就会被后续追来的骑士真.势如破竹，变得脑洞大开+心胸开阔。

而试图跳上马匹者也被骑士躲开后，被马镫子勾着脚一直拖行，在白色的岩石地面画出一道长长的血色痕迹。而那些被砍倒的蛮族的小身体，很快就被汹涌而来的蒙古战马踩踏得不成原型。

「阿伊呀ー！」

「阿鲁费图！」

「叽呀ー！」

不知是否错觉，塞姆高亢的叫声好像惨叫般带有一种类似恐惧的感情。

苍白的峡谷入口已然化作一边倒的大屠杀。

（除了那豹人，塞姆族根本没有一个像样的指挥官，说白了就是乌合之众，一群野猴子罢了。而且他们从来没被追得这么紧，明显已经跑得筋疲力尽了。现在他们早已顾不上组织力量展开反击，一个个被吓得屁滚尿流只顾逃命，跟待宰羔羊一样。）

马鲁斯伯爵此时已经对左右不断被自己超过的塞姆族视若无睹，只是一边策马驰骋一边警惕前后方向，同时暗自呢喃，对眼前的景象自问自答。

加兰斯也离开了老伯爵身旁，提剑四处追着塞姆族砍。

如今在老伯爵身边展开的，甚至已经不是骑在马上力量强横的文明战士在蹂躏勇敢的未开化蛮族战士，而是一群叽喳乱叫四处逃跑的野兽，被拥有压倒性武力的人类当作休闲游戏般狩猎的光景。

伯爵看着那副光景，一抹难以名状的不安如同随风而来的天使之发般，萦绕心头挥之不去。然而越是想要思索清楚那细不可查的违和感究竟源于何处，它又越是像天使之发般触之即化，消失得无影无踪。

「......」

马鲁斯伯爵头盔中无人得见的白眉皱成川字，吐出一声困惑的叹息。到底是什么原因，带来了这股担忧？

但他还是决定摇头甩掉那股想不明白的感觉，踹马加速。

「全体都有！注意别杀昏头了！留几个活口，放他们逃回据点！这是个好机会，一定要把塞姆族从诺斯菲拉斯大地上一匹不剩全部消灭！再说一遍！千万不要把敌人杀光了！」

老当益壮的伯爵声如洪钟，策马不断掠过身边那些惨不忍睹的光景。

白皑皑的峡谷血流满地，塞姆族被斩落的首级、肢体、乃至被一分为二的身体中流淌出的内脏到处都是。蛮族的呻吟、惨叫、临死的哀嚎，被蒙古骑士们志得意满的战吼淹没。不断有毛绒绒的矮小躯体被战马踹飞、被大剑斩成两截，死不瞑目的原始人含恨龇牙的脑袋，喷着鲜血高高飞起，噗通一声掉在峡谷地面，旋即被马蹄踩烂。

然而身经百战的老骑士对此视若无睹、毫无愧疚，只是小心策马前进，防止马蹄被滑腻的血浆滑倒，蓝色的披风和头盔上的流苏在人间地狱中傲然飘荡。

「队长大人！队长大人！」

一名骑士从前方调头跑来，正向着老伯爵的方向策马飞奔一路呼喊。

「我在这，何事？」

「哦，队长大人，您在这儿啊。」

对方气喘吁吁说道：

「不得了，那些家伙的——塞姆族的村子——」

「什么！」

马鲁斯伯爵一惊。

「塞姆族的村子怎么了！」

「找到了！就在这前头。」

骑士抬手指向来时的方向。那戴着锁子护手的手也许是出于兴奋，在微微发抖。

「真的！？」

「千真万确。那群家伙拼了命的往村子里逃。他们的村子就在谷底。」

「……」

马鲁斯伯爵正想大叫一声，突然回过神来。

「你是谁？打开面甲。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可是大功一件。」

「如假包换。向我的守护神莫斯起誓！」

骑士说完，老老实实打开面甲。马鲁斯莞尔一笑。

「艾鲁！是你小子啊！」

「是！」

那双颀长的眼睛如同黑色猫眼石中跳动着火苗般闪闪发亮，他喘着气，神情非常严肃。伯爵微笑着缓和他的紧张：

「干得漂亮，你立了大功！」

回头推荐你当亲卫队长吧！然而话到口边，老伯爵念头一转，既然是回头的事儿，那回头再说不迟。

「就在这谷底是吧！」

「是！」

「好。——加兰斯！加兰斯！」

很快随着加兰斯的奔走号令，马鲁斯队的蓝骑士们放弃了对横七竖八的塞姆族补刀。

「铲平塞姆村！」

「老弱妇孺一概不留！」

「不要俘虏！全部杀光！」

「蒙古、蒙古！」

吼声在山谷间不断回响，但很快也被全体蓝骑士马蹄踏出的咚咚声抹消了。

「蒙古万岁——！」

马鲁斯伯爵一甩披风。

「艾鲁！带路！」

「遵命！」

塞姆村就在前面了！

两千名骑士如同蓝色的死亡海啸，隆隆轰鸣冲向谷底，震撼了诺斯菲拉斯大地！

4卷4话3节完

剧情小结

蒙军遇伏，折队长一人。前锋蓝骑遭孤立而不知，孤军穷追。得地利而斩获首级若干，觅得塞姆村落，携胜势蜂拥而入。

8213→5891→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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